[完美神雕][全][作者:不详] - 第43章
一诧,问道:“皇帝不在?他下圣旨急催元帅回京面圣,自己人却不在开封!这是什么意思?”
岳飞叹道:“宫中太监总管说,皇帝现在身在临安,叫我先把兵马权交出,然后去临安风波亭议事。”
阳钢没有一皱,这是很明显地不怀好意,说道:“元帅单独去!哼,没了兵权,只怕是秦桧从中搞鬼,这样可不安全。”
岳飞对阳钢哈哈一笑:“不安全也得去,岳某顶天立地,对大宋王朝忠心耿耿,岂会怕秦桧暗算!”说罢又道:“今日占去我府上歇息,明日就去临安,就你和剑南兄弟二人陪同即可。”
岳飞卸了兵权,早有皇帝安排的人来接印,阳钢和上官剑南都从其中看出事情不妙,但知岳飞是极忠之人,他虽敢骂皇上无能,但绝对不会违背旨意。
三人进了岳府,晚上,忽报有人拜见。不过多时,只见一个五十多岁,身材魁梧、五官方正的长须汉子一边大笑,一边进屋。岳飞看见此人,脸色立即转喜,上前与此人示好,两人挽手说话,表情极为亲密。
“阳兄弟,剑南兄弟,来,来,我给你们介绍,此人就是岳某最好地朋友,抗金大将韩世忠。”岳飞携着那汉子的手道。
阳钢微微一震,韩世忠这个人他可是知道的,英勇善战,胸怀韬略,在抵抗金兵南侵中建立战功。他为官正派,不肯依附丞相秦桧,可说与岳飞齐名。精神一震,忙上前认识。
韩世忠呵呵一笑,极为友善地和二人结识,一番寒酸之后,忽然脸色一正,严肃道:“武穆,我此可前来,是来提醒你去风波亭之事。”
岳飞淡淡一笑,似乎心中早有所知,说道:“韩兄请说。”
韩世忠道:“此事乃奸臣秦桧设计,他怂恿皇上约你去临安,只怕居心不良。”
岳飞哈哈一笑:“我早知是秦桧从中作梗,但皇帝既以下了旨令,纵然是百死无生,岳某也终需得去啊。”
韩世忠也是大叹,随即一阵咬牙切齿,大骂秦桧勾结金贼,卖国求荣,他知道岳飞的性格,劝阻是没有用处的,只是再三提醒岳飞一切小心为妙。
当晚,四人在岳府饮得大醉。此日,岳飞、阳钢、上官剑南三人穿了便装,向临安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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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58章 物是人非 字数:3804
离开了开封城,三日之后,临安境内,岳飞、阳钢、上官剑南一行三人游走于钱塘江畔。
阳钢再到钱塘江,心中生起一阵莫名的亲切,不禁回忆起曾在江上护陆无双、在水中淹李莫愁的情景。心头忽然一念,问道:“岳元帅,你曾多次来此,可知这临安有一个牛家村?”
岳飞微微一愣,默思了片刻,笑道:“不错,不错,前面是有一个牛家村,此村极小、又是孤僻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阳钢本欲说“我就是在牛家村长大的”,随即一想,如今时代不同,是在自己长大的那个牛家村的几十年之前,现在的牛家村是不可能有自己的穆念慈阿姨的。所以到口的话又硬缩了回去,讪讪一笑:“我也是曾听朋友说过。”
沿着钱塘江行走,阳钢心头越发亲切,心想虽然按照时间来算,穆念慈还没有出生,但还是起了一种要去牛家村看看的感觉。
“我们去牛家村看看怎么样?”阳钢终于耐不住道。
岳飞近来心情极为不好,最近一路游来,仿佛好了许多,微笑道:“去了风波亭,岳某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在去游览大好河山了!哈哈,好,我们就去牛家村看看。”
三人买了一只小舟渡过钱塘江,来到临安郊外,但见暮霭苍茫,归鸦阵阵,放眼但见江边远处一弯流水。柳树排排,绕着十七八家人家。上官剑南道:“这村子好美。看上去就象是一副画一般。”
阳钢望见正是牛家村,心头一阵默名地激动,只觉此地又是熟悉,又是十分陌生。不禁喃喃自语:“哎,自从下了飘渺峰后,我就一直没能有时间去看望穆阿姨!”虽然知道此时不可能有他最亲最爱的穆阿姨,但还情不自禁,还是向哪个极为熟悉地方向走去。
岳飞和上官剑南看阳钢神情忽然间变的似乎惆怅,也不知是为什么。当下跟随他向穆家小院走去。
片刻间,到了村里,近看之后,印入眼帘的却并不美了!村中小屋大多是断垣残壁,甚为破败,只见村东头有一间泥巴小院,外面用木栏围着。院子里有一棵碗口粗的茂盛的槐树之下,斜依着几间木屋,摸样是一副山野人家。这个位置,阳钢清晰的记得,正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。林雷
来到院外,阳钢心情有些激荡,借口说道:“我们进院子里去要口水喝。”推开木栏走到那槐树之下,想起自己儿时在树下六年练掌,把树干上击了大大小小无数掌印,眼圈竟不由自主的一酸。此刻一看。但见那树干上树皮光圆,毫无痕迹,轻轻抚摸那树干,暗道:“记得我小的时候,这棵槐树有几人合抱大小,没想到几十年前,它才是碗口粗细!这个世界真奇妙,没想到我人长大了,树却小了!”
“三位来到陋舍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就在这时。木屋小门“嘎吱”一声打开,两个十六七岁地少年并肩从屋内走出。二人一个穿青布粗衣、一个穿麻布衣,看摸样是猎户打扮,但语气神态之中,却有几分江湖豪杰的气息。
阳钢微微一怔。忙笑道:“我三人长远奔波到此。十分口渴,想向此间主人要口水喝。”心中却暗自猜测。这两个少年是谁?
青衣少年呵呵一笑:“原来如此啊!四海之内皆朋友,三位快请进寒舍里坐,我兄弟二人昨天正好打了几斤烧酒,可为三位解渴。”说着引阳钢三人进物,从门壁上取出几个牛皮酒袋。
那麻衣少年也笑道:“三位不必拘谨,此间就只我兄弟两人,也没有什么规矩,若不嫌烧酒太呛,三位尽管喝就是。”口气十分豪爽,也十分好客。
阳钢、岳飞、上官剑南都是见识广博之人,见这两个少年年纪不大,气度却十分不凡,心中均是暗暗惊诧,暗道:“这两人,倒不像是普通山村少年。”
岳飞虽贵为十万大军之帅,但为人廉洁,爱吃粗食淡茶、喜喝烈酒,从不居高自傲,对朋友丝毫没有高低贫贱之分,他喝了几口烧酒,大赞味香酐醇。对那两个少年笑问道:“你们可是亲兄弟么?你们的父母和其他家人呢?”
青衣少年摇头笑道:“不,我二人是结拜的生死之交,但却不是同胞兄弟。”随即脸色一恨,咬牙切齿道:“我们的家人都死于金兵的铁戟之下,我兄弟杀了十几个金狗,之后受金狗追杀,寡不敌众,才躲到这僻野小村居住。”他见岳飞三人都是宋人,举止虽是粗旷、但却端正,所以言语中并不隐瞒。
“原来是抗金义士。你们年纪轻轻,就能杀十几个金贼,很了不起。”岳飞表情一严肃,竖起大拇指赞道。
天下能得岳飞举大拇指称赞的能有几人?两个少年却并不以为然,均是谦虚一笑。麻衣少年笑道:“杀十几个金狗又算什么,这比起我地祖辈们,那可差远了。”
“请问两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?你们的祖辈是谁?能否相告?”阳钢好奇问道。
“祖先英雄,乃是光荣之事,这有什么不能相告的。我若躲避在孤僻小村,连先人名字都不敢对人说了,那岂不是丢尽了祖先脸面。”麻衣少年昂然一笑,又说道:“在下杨铁心,父亲名叫杨再兴,祖父杨忠保。”此话说完,岳飞、上官剑南同时神色一震。岳飞拱手鞠道:“哦,原来是杨家枪的后人。嘿,杨家将何等了得,曾杀得金贼闻风丧胆,岳某深为佩服。”
阳钢心中却是更吃惊,心想穆念慈曾说过她是一个孤儿,从小由杨铁心养大,眼见这个少年,竟就是穆念慈的义父。
这时那青衣少年也自报家门,道:“我名叫郭啸天,祖父乃梁山泊好汉地佑星赛仁贵郭盛。”
他祖辈虽然没有杨家将那样的威名,但也是大名鼎鼎的好汉,岳飞自然又是竖起大拇指称赞。不过阳钢听到这个名字,头中却险些一昏,这不就是郭靖的父亲么!郭靖是自己的丈人,如此说来,眼前少年竟是自己的丈人老爹!
山野僻静,能见到两位英雄后人,岳飞心中十分欢喜,当下连喝烧酒,一时话也比平日多了三分。杨铁心和郭啸天见三位来客谈吐举止不凡,已看出不是普通之辈,只是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与自己共饮烧酒地人其中之一会是他两人一生最为崇拜的岳武穆。
岳飞并没有告诉自己的真名,喝酒谈聊之间,几人自然又是说起金宋战争之事。杨铁心道:“那金兵占了我大宋天下,杀人放火,奸淫掳掠,无恶不作,真是可恨之极。但归根究低,并非宋人无能,都只怪皇帝昏庸,不信岳飞、韩世忠等大将,只信秦桧这个的奸臣。哼,只恨秦桧这奸贼一心想议和,拱手相送了我大宋半壁江山。”
郭啸天道:“不错,皇帝手下有岳飞、韩世忠这些天将,本来大可发兵北伐,就算不能直捣黄龙,要收复大宋失去的江山,却也并非难事。”
“此话不假!”岳飞微微一笑,随即眼神之中又是一黯,充满了悲愤。
阳钢知道杨、郭二人是说到了岳飞的心声,也不禁为了暗叹。
杨铁心叹道:“我大宋本是能人聚集,可悲都是群龙无首,看看宋朝近百年的皇帝,所用的奸臣,像蔡京、王黼,是专帮皇帝搜括的无耻之徒;像童贯、梁师成,是只会吹牛拍马的太监;像高俅、李邦彦,是陪皇帝嫖院玩耍地浪子;像秦桧之流,更是勾结外寇、出卖疆土!哎,这些败类真是汉人莫大的耻辱!”
这时郭啸天伸手在墙壁重重一拍,只拍得木屋上尘灰直落,怒道:“靖康年间,徽钦二帝被金兵掳去,这才是我大宋子民的其此大耻。想到于此,我就切齿难忘。”
提起靖康之耻,岳飞也是脸色悲叹。阳钢心中却是猛然起了一个古怪念头,大声道:“从杨兄弟和郭兄弟的谈吐中可看出,你们实乃爱国的义士,我倒忽然起了一个想法。”
杨铁心和郭啸天茫然问道:“什么想法?”
阳钢笑道:“靖康之耻,切不能忘。我来给你们做个主张如何?两位既是生死结义兄弟,以后有子,若是一男一女,便也结为夫妇;若是性别相同,便也义结金兰。你们所得之子,不管男女,均以靖康为名,郭兄弟地后人就叫郭靖,杨兄弟地后人就叫杨康。如何?”
阳钢此言一出,岳飞和上官剑南同时拍手大赞。岳飞笑道:“阳兄弟虽是奇思妙想,但此举实是甚妙,如此一来,他兄弟后人代代都是生死金兰,他们的后代又一定会紧记靖康之耻,做为国为民顶天立地地好男
杨铁心和郭啸天没料到阳钢会突然提出这样古怪的事情,不过二人心中也是大感爽快,这样很合二人心意,相视一笑,一起点头。不过他两人如今均还是十六七岁少年,别说没有碰过女人,连情爱都未曾谈过,所以又禁不住微微脸红。幸好酒喝得多,脸本就红,掩饰了过去。
阳钢说此话本是占着自己知道数十年之后事情的这个便宜,起了一时之兴,等到郭、杨二人同意之后才心中一诧,暗惊:“不会吧,郭靖这个名字,竟然是我给取的!”想到这里,脑袋又是一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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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59章 鸿门 字数:3544
牛家村小院,直到夜幕,阳钢、岳飞、上官剑南三人才醺醺而出。杨铁心和郭啸天出门相送,一直送到村头。阳钢想起竟然能巧然见到这两个本应该属于老太公级别的人物,自己还留下了得意之作,心中不禁觉得有趣好笑。
到了临安城,岳飞打仗多次在此驻军,对此地甚为熟悉,说道:“西走三十里,就到风波亭。”
三人一行至风波亭外一里处,两旁大山苍翠,长草凄凄。虽不见人动影晃,但阳钢内力深厚,却已听出十几丈内有许多呼吸之声,可见山中隐埋了许多人。
“这里有人埋伏!”上官剑南也察觉了。
岳飞轻松笑道:“定是秦桧的人。”
忽听得铿锵声响,只见道路两旁冲出一彪人马,整齐排列,是五百余名锦衣大汉。这些人手持兵刃,看到岳飞,眼神均是那着阴煞,明显没有善意。
阳钢虽然早知此行必要动刀枪,来此绝非仅仅是议事那么简单,但见来者如此明目张胆,仍然还是心中一凛,冷冷一笑,朗道:“既是请岳元帅来议事,为何这场面倒象是鸿门宴一般!”
这时上官剑南也是怒眉一横,叉腰站于岳飞身前,大有谁敢瞪岳飞一眼,他就要给谁一拳的架势。威风凛凛,气势逼人,果然不愧为岳飞左右的虎卫。
一个锦衣大汉上前,“哼”了一声,大声道:“天子面前,是何人放肆!皇上和秦臣相就在风波亭里,岳元帅快去参见。”
阳钢和上官剑南同时一冷笑,在他两人心中,还真没把皇上和秦桧看在眼里。阳钢暗道:“果然秦桧也在此!”看这一彪人似乎人人都会武功,不像普通士兵,心中更是加以警惕,决不让有人伤害岳飞。
岳飞对阳钢道:“这些人都是大内武士。名义上是专门保护皇上的,其实全部是秦桧的心腹。”
“如此说来。秦桧明显不安好心,元帅就更去不得了!”阳钢正色说道。
岳飞淡然一笑:“既以来到风波亭,岂能不去!嘿,再者说了,是皇帝召见岳某,我若不去,以后岂不是让秦桧抓住了把柄,说我抗旨不遵。s”
阳钢愣了一愣,只想说“抗旨不遵那又怎样?你就算杀了那狗皇帝、大奸臣。全天下也绝无一人骂你篡乱,而是只会来拥护于你,只会更加欢天喜地。”但知道岳飞极忠,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的,否则他必定大怒,当下只道:“元帅既执意要去,有我与上官大哥护在左右。嘿嘿,倒看看谁能进元帅身周十步之内!”
岳飞“恩”了一声,挺胸直步向起走。阳钢和上官剑南左右随行。
“皇上有命令,只得岳元帅一人前去,其他人不得跟随。”这时那锦衣大汉大声说道。忽然有另外两名大汉拦路于中,横臂挡住阳钢与上官剑南的路。韩世忠已经提醒过岳飞,说秦桧怂恿皇帝要陷害于他,阳钢三人早有准备,此时情景,如此举动。就更是明显不过了。
阳钢和上官剑南同时大怒,二人脚步丝毫不停,挺胸向前一顶,只听“哎呀”两声,那两名大汉分别左右摔倒在地。
这时大锦衣大汉脸色一变,大声道:“竟敢殴打大内士卫!来人啦,拿下这两个恶徒。”他话一说完,立时有十名锦衣汉子扑向阳钢和上官剑南。
阳钢和上官剑南是何等人物,岂会把这些人看在眼里!阳钢见其中有五人扑向自己,冷笑道:“我们并没有动手。是他们自己摔倒的,难道你瞎了眼睛没有看见?哈哈,到底谁是恶徒?”屹然站立于地,任由那五人分别抓住自己双手双脚和脖子。
却说五个大汉有四人抱住阳钢手脚,一人从后面挽住他颈项。想要五人合力把他搬倒。然后狠狠按于地下揍打。哪知五人一起用力,阳钢却象是老树盘根一样纹丝不动。五人心中大惊,卯足了劲儿,涨得满脸通红,仍旧丝毫挪不动阳钢半分。
“哪来的野狗?动不动就往人家身上缠,竟还骂我们是恶徒,真是笑话。”阳钢大笑一声,内力运于丹田,身子微微抖,震动之中,五个大汉只觉得对方身上发出一阵强大的罡气,犹如附身的臭虫被震飞、四仰八叉全部向后跌倒。
上官剑南没有阳钢这么高的内家修为,但他一身外家功夫以至登峰造极,眼见五个大汉向自己扑来,不给五人扑抱地机会,双手负在背上,一副我不打架的摸样,只是昂首挺着胸膛象火车头一样向前直撞,那五个大汉刚近他身,就被撞得翻倒在地。
带头地锦衣汉子也是懂得武功的人,一看之下,才知两人是从未见过的高手,知道阳钢、上官剑南是岳飞的“超级保镖”,那更是不许两人前去,忙喝道:“岳飞,有人说你居功自傲、目无一切,有叛乱之心,我们臣相起初还不相信。哼,我看此话果然不假,你就在皇上面前,且敢不听皇上旨意,还敢怂恿卫士殴打大内士卫。你当真是要造反么?”
岳飞本是大步向前走,听到话后,脚步一停,猛然转身,满脸怒容道:“我一生忠于大宋皇室,为大宋江山百姓鞠躬尽瘁,岳飞之心天下人皆知,岂怕你等小人来诬陷造谣。”
锦衣大汉故作不以为然,哈哈一冷笑:“既然如此,皇上只传你一人去,你为何硬要带上两个卫士。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,不把皇上放在眼中。”
阳钢嘲然冷笑,反唇相讥道:“皇上既然召见岳元帅议事,为何又会如此在乎他身边区区两个小兵,嘿,并且还在路上伏下五百个秦桧的走狗。居心叵测者,想必不是岳元帅,而是秦桧大臣相吧。”话到这里,眼光猛然一凛,射出一道寒芒。
锦衣汉子被阳钢一瞪,只觉得心中一寒,打了一个机灵,头皮竟有些发麻,连忙退了几步离阳钢站得远远的。他眼光有些闪躲,不敢与阳钢正视,亦没有理由狡辩,只是面向岳飞,口气却亲和了许多:“岳元帅,咳,咳,小子们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,你还是好自为知。”
阳钢冷笑一声,丝毫不给面子:“皇上的意思是假,我看你们是按照秦桧的意思办事才是真吧?”
这时岳飞长叹一声,说道:“阳兄弟,剑南兄弟,你们就在此等待,岳飞一人去便是。充其量也就是一死,死又何足道哉。”说到这里神色一威,眼神带着不屑,望了那些锦衣人一看,又道:“免得有人说岳某抗旨不尊,污蔑岳某有叛乱之心,坏了我一生清誉。”
他话一出口,一股无形地气质也同时激出,一众锦衣人都是自贱惭夷,默然低头,脸露惭愧之色。
“万万不可!”阳钢、上官剑南心中同时一震,异口同声叫道。
岳飞凄然一笑:“为臣之道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哎!岳飞忠心天地可表,绝不做抗旨不尊之臣,若今日真该命葬风波亭,那也只叹老天无眼。”
他话到此,阳钢二人倒也无话可劝。阳钢涌起一阵敬佩,暗道:“岳飞知道秦桧怂恿皇帝陷害他,来风波亭必有性命之危,但他生为大宋忠臣,还是毫不犹豫而来。此次前来,说是来议事,其实就是慷慨赴死,此等忠义之心,真叫天下人敬佩膜拜。哎,可那狗皇帝,偏偏不用忠臣却听奸臣的!”
上官剑南张口叫道:“元帅……”之后无话可说,唯有双目含泪。
岳飞回过头来拍了拍阳钢二人肩膀,从怀中取出一本金皮书卷,说道:“这本书是我戎马三十余年,在沙场上根据自己的经验点点滴滴积累所作,里面记载着诸多兵法,阵法,战术,治军之道等等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就把这本我毕生的心血积累名为武穆遗书吧!现在我就给予你二人,希望你们好好保管,能留为后人所用。”说着把书递到阳钢说中。
阳钢诧然接过“武穆遗书”,心中已经暗觉不妙到了极点,但他却还有一份理智,就是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,这书不能放在自己手里,当下转递到上官剑南手中,说道:“小弟性子飘浮轻狂,上官大哥稳重塌实,还是放在你手里的好。”
上官剑南茫然接过“武穆遗书”,双手微微发颤,小心翼翼收进怀里。乞求的望着岳飞,只想他改变主意,不要一人去风波亭。
岳飞笑道:“你二人都是我极为信得过地,谁来保管都是一样。”说罢哈哈长笑,口中高念:“靖康耻,犹未雪;臣子恨,何时灭!”独自一人大步向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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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60章 莫须有 字数:3681
临安郊外,九曲丛祠,一个乡野田间,只听耕田的农夫一边催喝着牛儿,一边高声唱道:“我有一宝刀,深藏未出韬。今朝持赠南征使,紫万丈干青霄。指海海腾沸,指山山动摇。蛟鳄潜形百怪伏,虎豹战服万鬼号。时作龙吟似怀恨,咻得尽剿诸天骄。蠢尔蛮弄竿梃,倏聚忽散如群猱。使君拜命仗此往,红炉炽炭燎毛。奏凯归来报天子,云台麟阁高瞧。”
这首曲子是岳飞行军时候为了鼓舞士气所写的“宝刀歌”,虽是山间百姓,也都能一字不漏的唱出。可此时听来,却有人充满无尽的悲伤。
不远处的乡间小道之上,站着两人,那两人面前,却是一座新坟。凄风幽幽,暮色淡淡,甚为悲凉。这两个人正是阳钢和上官剑南。而那新坟之中,便是作“宝刀歌”的人,一代忠勇大将,岳飞。
阳钢与上官剑难茫然颓站在坟墓前,都是悲上心头。二人在风波亭外等了两日不见岳飞归来,前去查看,原来岳飞单独一人去了风波亭,皇上根本不在哪里,而是秦桧用皇帝旨意之名,以毒酒赐之,把他毒死于风波亭里。二人虽然早料到结果如此,但真亲眼看到岳飞尸体,仍然是难免万般悲痛,负尸到这个名为九曲丛祠的地方,埋葬了岳飞。
坟墓圈好,二人在坟前种了两棵橘子树,听着田地间老农的歌声,一时均是默然无语。二人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,此时却也忍不住热泪满襟。
阳钢一生不曾给人下跪磕头过,但却被岳飞的意气所震服,此时跪于岳飞坟前,真诚的拜了三拜,然后站起身来说道:“上官大哥。岳元帅已死,眼下你有何打算?”
上官剑南虎目含泪,咬牙切齿道:“我跟随岳元帅二十年。我和他虽然名为主仆,其实他一直视我为兄弟。元帅如今被秦桧这个歼贼害死,他虽是明知要死,而大义凛然为之,但这个大仇,我不得不报。”
阳钢也正有此意,大声道:“好,岳元帅已经死了,你我也在不用去计较那么多。我们便去杀了秦桧,为民除害。”
“不杀秦桧,我实在不能咽下这口恶气。”上官剑南点了点头,又恭敬的在岳飞面前磕了三个头,然后与阳钢往临安城里奔去。s
秦桧毒死岳飞之后,并未立即回京,而是暂住临安府中。阳钢与上官剑南到了临安府外。二人此刻心中悲愤万分,又想到秦桧有意在把毒害岳飞的地点设在临安,想必和此地的官员也早是一伙,与他同流合污之人,绝没有一个是好官,所以两人有心要大闹一番,也不招呼,直接硬闯入府。
看门地几个士兵见有人闹事,他们仗着是临安府的后台,平日气焰嚣张惯了。一人上前大喝道:“哪来的野狗,竟然敢到州府来闹事,难道你们不知道秦大宰相正在府中,真是活腻了么?”
不提秦桧二字还好,一提起秦桧二字,阳钢和上官剑南都是胸口冒火,杀意大起。
阳钢嘿嘿冷笑一声:“我们找地就是秦桧。就凭你刚刚说的话,你就得马上死。”说着一拳向那看门士兵头上打去。区区一个普通士兵哪能挡得住阳钢一拳,叫也没来得及叫,顿时脑袋被击得稀烂。翻倒在地,绯红的鲜血溅满了朱红的大门。
另外五个守门士兵见有人竟敢来临安府上杀人闹事,同时大惊,一起拔刀砍向二人。阳钢和上官剑南下手丝毫不留情,三拳两脚就打死其中四个。只留下最后仅有的一人。
那士兵眼见二人如此凶勇。一拳打在自己同伴身上,只清楚的听见骨头断裂的喀喀之声。平日的嚣张之气顿时不见,仿佛遇见了催命恶煞,转而变成心惊胆战。他虽然举着刀,身子却是连连后退。
阳钢大踏步上前一步,挥袖就卷飞了他手中单刀,一把揪住那士兵的衣领,怒道:“快带我们去见秦桧,我们便饶你一条狗命,否则立刻送你见阎王。”
那士兵哪里敢反抗,身子几乎被阳钢悬空提了起来,只吓得全身筛糠似地颤抖,断断续续道:“好汉饶命!小的区区一个看门小兵,秦丞相他老人家的住处,小的实在不知道。”
“秦桧这个奸臣,岂能对他如此尊称。”阳钢大喝一声,一耳光打落那士兵的几颗门牙。他知道那士兵不敢撒谎,心想秦桧既在临安,临安府的府台肯定是知道他的所在,又道:“那你带我去见你们府台。”
那士兵在临安府上干了七八年,他们老爷地住处自然是知道,虽是不情愿,但更怕丢了性命,只有点头道:“好汉答应饶我性命,小人这就带你去。”
“罗嗦什么,见了狗官,自然放你。快走!”阳钢喝道。随即放开他的衣领,转为抓住他的膀子。
那士兵不敢在吭声,被阳钢抓着膀子,进门向里面走去。
三人进了州府,立刻有几十名家丁护院骂骂囔囔的拿着武器前来盘问。阳钢均不予答话,上前一人便给他一拳一脚。之后动起手来,阳钢虽押着一人,但对付这些寻常武夫,根本丝毫不受影响,挡他路者唯一的出路就是倒在地上让他踏尸而过。
上官剑南脾气本就有些火暴,岳飞之死,更是激起了他的悲怒,他与阳钢同步而行,一对铁掌下手极重,被他打中者,不是骨头断碎,就是内脏惧伤,总之中他一掌者,没有一人是站着的。
两人押着那士兵边走边打,一路大开杀戒,死伤者将近百人。经过几个花园水池,处处留下血迹斑斑,到了一个宽大的木房之前,那被押的士兵颤声道:“这就是我们刘大人的书房,他白天一般都在此。”
阳钢见那书房门口列有十多名锦衣士兵,正是在风波亭外拦路地大内卫士,心中一震,暗道:“难道秦桧也在此,这样最好。”如投小鸡一样把那士兵扔倒在地,和上官剑南直接向那书房而去。
“咦,又是你两人。”那锦衣大汉微微一愣,倒还记得阳钢二人,随即拦在门前,又喝道:“秦丞相和刘大人正在里面议事,你们来干什么?”
阳钢脚步不停,大声道:“秦桧对岳元帅做了什么,我就对他做什么?”说着一掌向他胸口推去。
那大汉是锦衣人中的头领,“鹰爪功”也还是有七分火候,算是一个二流角色。他见阳钢一掌推向自己,双爪连忙抓阳钢面颊,想逼他撤招回防。但阳钢武功之高岂是他能应付?阳钢左手随便一挥,把他手爪挡开,右掌去势不停,“波”的一声正中那锦衣大汉胸口。
那人仰天狂喷鲜血,身子向后飞去,撞破大门,滚入屋中。阳钢跟着走进屋内,只见两个身穿华贵官袍之人正面色惊慌的站在书案后面。这时门外其他锦衣侍卫,已被上官剑南全部打倒。
“你们是何人?来……来做什么?”一个长须瘦脸官员身子一边往书台后缩,一边颤抖这声音问道。
上官剑南大喝一声:“岳飞元帅的虎卫,狗官可曾听说过?”
那两人一听此话,吓得脸色一下子就刷白起来了。瘦脸官员惊慌大叫道:“有刺客,有刺客……”可外面的护卫早就死伤倒地,又还有谁来救护。
阳钢嘿嘿一笑,走到书台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