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心之弦】(完)译者:englishishard - 第2章
5分钟后,车子停在了桑德拉的公寓门口。我们下了车,当然,我支付车费,就像所有完美的绅士。我挽着她的手,和她乘上电梯,来到13楼。她低下头,在手袋里摸索钥匙,就在这时,在昏暗的灯光和的沉寂的回廊的蛊惑下,我把她揽入怀里,亲吻她。
噢,真是幸福!再也没有哪一个吻能比现在更甜美,清新,甘冽。我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。我希望……我希望……我希望能与她用更狂野的方式亲吻。我的欲望是如此强烈,身体内部的暖流仿佛就要窜出体表。我推着她靠在门框上,用自己的身体摩擦她。
“不要,朱莉!”桑德拉把我推开,“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我很羞愧,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。”我回答。该死的桑德拉,她让我幻想她,取悦她,渴望她,然后在我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向她道歉。
“看在你今天晚上表现良好的份上,我原谅你。”她甜甜的说,在我反应过来之前,她在我的脸上用力啄了一下,然后迅速转身,打开门锁,消失在房间里。
我的心中满是茫然和困惑。我蹒跚的走回街道,准备拦下一辆出租回家。现在我又变回正常了。现在她对我身体和精神的控制都消失了,我终于可以仔细思考发生的一切。让我再说一遍,我是直人,非常直,直得像一个箭头。我从来没有幻想过女人……除了桑德拉。现在我的脑子里全是桑德拉的幻影,我一遍又一遍的幻想把自己的头钻进她的内裤。我绝望的想要让这一切停下来,停下来,但根本没用。那个吻!我爱那个吻,如此热烈,如此狂野!我多么希望马上回到那个时刻!但现在我孤身一人,耳边只有幻想中的桑德拉说话的回声。我感到寂寞和孤独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。到家之后,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疲惫。我得好好睡一觉。我看到电话答录机在闪烁,因此按下播放键。那是本,一个我本打算今晚和他出去约会的健身房教练,肌肉发达,裆部时刻都在高耸,正是我最爱的类型。他没有责怪我错过约会,相反,他表示理解,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去的应酬,不是吗?所以,甜心,时间改到明天,如何?
若是以前,我肯定会对这个提议欣喜若狂。很少有男人会原谅第一次约会就放鸽子。可现在,我的心里只有桑德拉。我不得不让本失望。
那天晚上,我继续做着关于提线木偶的梦,但这一次,我不只是跳舞而已了。她操纵着我跪了下来。这一次,顺着梦里奇怪的逻辑,她巨大的身体忽然变回了正常尺寸。她坐在我的面前。她向我伸出脚。我有些紧张,我弯下腰,准备亲吻它,但她拉动了我身上的绳子,让我远离她的脚。
“你想亲它,是不是呢?”梦里的桑德拉笑了起来。“好吧,你得努力讨我开心赢得它。”
我惊醒过来,满身冷汗。
经过一夜不安的睡眠之后,第二天早晨,我准备乘坐巴士去上班。但今天我没有一路直达上班地点。我在一家花店门口浑浑噩噩的下了车,这里离目的地还有5个站。就像在梦游,等清醒过来时,我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。再次上了巴士之后,我小心的保护着玫瑰花不受挤压,努力忽略掉其他乘客们疑惑的目光。伴随着一阵诚惶诚恐感觉,我拿着那束花走进办公室,径直来到桑德拉的办公桌边上。
“噢,是给我的吗!?”桑德拉惊呼道,“你真是个天使。你对我真好,谢谢。”
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看向这边,盯着我,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动物。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,赶快跑进我的隔间,坐了下来。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坐在我隔壁的茉莉问道。
“别问我,我也不知道,”我回答,几乎流出眼泪。我站了起来,低着头走向饮水机,一路上头脑乱纷纷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茉莉的问题,没有人会相信我的回答。告诉她们我被诅咒了?还是说遇到了巫术?有人相信吗?在这一天的工作中,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,人们不时扭过头看向我这边。我在她们脸上看到了各种不同的表情:嘲弄,同情,厌恶,幸灾乐祸……我?我的情况也比原来更糟糕——就算在清醒状态下我也不停的出现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的幻觉。
桑德拉,当然,她立刻跑出门买了一个花瓶,把玫瑰花插好,炫耀似的放在办公桌上。今天,她不再是一只被每个人忽略的安静的小老鼠,她成了关注的中心。我的几个同事“顺道”路过她的办公桌,酸酸的赞赏了几声,朝我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一眼。
然后,那个贱人再次忽略了我。噢,当然,提线木偶仍然挂在她的办公桌上,但她再也没有对它投去一丝关切,只是让它挂在那里。我知道平静不会持续太久,游戏远未结束,她一定在想着更多玩弄我的鬼点子,我对此毫无办法。
这一周余下的时间里,她改变了作息,像是在刻意回避我。每个晚上,我都会在公司呆到很晚,而她总是早早离开。看不到她,我的心里空荡荡的。
到了星期五晚上,我决定放松一下,去了一家最喜欢的夜总会。我在那里遇到了几个老朋友,我尽一切努力,试图让事情一如往常。酒杯空了又满,音乐热烈响亮,我几乎就要在这迷幻的氛围中把桑德拉遗忘。几乎。我看到了她。她正在跟我跳舞,她看着我哈哈大笑。我吓了一跳,搓了搓眼睛,不,不是她,是我刚才的舞伴。不知为何,桑德拉的形象已经渗透进了我的日常生活中。我劝说自己,这是意外,只此一次,一定不会再发生。可我错了。同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重演,她在门口,她在舞池中央,她在乐队里演奏……每次“看”到她,我都会莫名的兴奋起来,狂热的扭动身体。最后,我再也不能继续下去,我找了个借口说头疼,离开夜总会回家。
到了星期六早上,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。我的整个生活正在摇摇欲坠,我不能坐视不管。如果桑德拉已经打定主意要忽视我,那么她为什么要侵入我的头脑,侵入我的日常生活?我敢肯定昨天晚上的幻觉一定是她在背后捣鬼。我知道她住哪。我会去敲响她的家门,乞求她的怜悯,乞求她停止。如果她不肯停下,那么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恳求。
我跳下床,去卫生间洗漱,刷牙的时候,她出现在了卫生间的镜子里。她盯着我的肩膀。我快速转身,当然,一个人也没有。我的视线回到镜子,她又出现了。我不得不闭上双眼,假装一切正常。但是,如果说刷牙是一场噩梦,那么化妆简直成了一部恐怖片。这个时候我不能闭上眼睛,只能直面注视着我的肩膀的镜中的她。我几乎陷入绝望,我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,想着该怎么乞求她的仁慈,然后,我忽然意识到,她并不在这里。
我用力拍打了几下镜子,幻影消失了。
我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着,根本没有办法化妆,唇彩和眼线画花了脸,所以,我干脆把它们全都洗掉算了。我穿好牛仔裤和T恤,乘坐巴士来到桑德拉的公寓楼。这是一栋60年代的建筑,非常陈旧。电梯里充溢着尿味,但至少它没坏。有趣的是,上次我来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不尽如人意之处,有桑德拉在身边,一切都似乎变得完美起来。也许是她控制我的头脑,让我忽略了这些信息,以免打破那一夜的完美气氛。我敲响了她的家门,又注意到门上斑驳陈腐的油漆。
刚开始没人应答,但我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。我花费了半个上午的时间穿过半个镇子,不甘心就这样被拒之门外,所以我继续敲门,越来越用力,然后,终于,在我几乎要把门上的油漆都震落下来时,门开了。披头散发的桑德拉出现在我面前,穿着睡衣和拖鞋。看到我她似乎很惊讶。不只是惊讶,她似乎被吓坏了。
“走开!你不能……你不应该……”她语无伦次的说,开始关门。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,我把脚伸了进去,阻止了她。
“桑德拉,拜托,我们得谈谈。”我说。
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然后,她好像变了一个人。她站直身体,恢复到了以往的气质,只是眼中还残留着恐惧。
“非常对不起。我不该那么没礼貌,”她轻快的说。她打开门,让我进去。
“一直往里走,去休息室。”她说,在我身后关上门。“你喜欢喝什么?茶还是咖啡?”
我走进休息室,坐上沙发,她走进厨房,我听到水壶碰撞的声音。回来的时候,她拿着两杯茶,放上咖啡桌。然后,她在我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。
“那么,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来找我有什么事?”她问道。
“拜托,桑德拉,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,求你停下来,好吗?”
“可我什么也没有对你做啊?”她说道,语气听起来真正的惊讶。“我只是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给了我一场最美妙的约会,让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,然后,你又给我送来一束美丽的玫瑰,我很感谢你,我有些受宠若惊。然后,你又忽然不理我了,我还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。”
“拜托,桑德拉,别装傻了。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,但是,那个提线木偶,一定是它搞乱了我的思维,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。”
“木偶?你是说这个?”她拿出手提包,从里面取出木偶,“有什么奇怪的吗?只是一个便宜的小玩具而已。不过我觉得挺好玩的。”
说话的时候,她把手指穿进连接木偶的丝线,现在她可以随意操纵木偶了。她的手指灵巧的操纵着木偶,让它做出各种姿势。这一次,我一切正常,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。我长舒一口气。然后,她把木偶放上咖啡桌,操纵它跪了下来。
那股无法言说的外力又来了。
我的双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,站了起来,离开沙发,跪在了地上。就像那天在办公室。我所有的抗议,所有尖叫的企图,再一次被扼杀,我的嘴唇又一次像是粘在一起。
“看,我可以让它点头。”桑德拉说,无名指上下晃动。我的头也在同时用力上下颤动,与木偶的动作高度一致,仿佛那些丝线同时连在了我的身上。“你喜欢跳舞吗?小木偶,喜欢吗?”
木偶和我同时点头。
她操纵木偶站了起来,让它单腿旋转,就像在跳天鹅湖。奇怪的是,我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,只是跪着。
“你喜欢跳舞吗?朱莉?”她问道。木偶点了点头,我也是。这一回我没有了侥幸。我站了起来,应和着桑德拉欢唱着“啦啦啦”的节拍,跟木偶一起跳起舞来。桑德拉玩弄木偶的技法并不是太熟练,因此我的舞姿也显得怪模怪样,好在我们并不是在参加比赛。她从头到尾都唱着歌,声音就像我的动作一样充满活力。最后,她终于玩够了,让我和木偶一起停了下来。若是往常,我一定会大气连连,但现在,我的嘴巴无法打开,所以只能通过鼻子沉重的呼吸。
“我觉得你来找我的原因并不只是想要为我跳支舞,”她继续说,“你还想要这个,对吗?”
她在椅子上坐下,把木偶放置在自己的肚子上。然后,她脱掉了右脚的拖鞋,任它摔在地上。就像在梦中,我重新跪了下来,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向她。然而,离她越近,我的身体也变得越僵硬,越难以向前。当我的嘴唇距离她的脚趾只有一英寸时,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。我很紧张,不只是因为身体不能动弹,更让人惊恐的是,我的意识也发生了变化,我的大脑尖叫着想要张开嘴,亲吻她的脚趾。我能感觉到汗珠流过脖子、额头和后颈脖。
“再过来一点点,”桑德拉嘲笑道,“有点难,对吗?”
两股力量在我的头脑和身体里交锋。我的头脑想要再向前一步,亲吻她的脚趾。但我的身体却不愿意。我的手背到了身后,我的头完全僵硬,动弹不得。
“你是不是有话要说?”桑德拉说,转瞬间,我可以出声了。
“求你了,求你了桑德拉,”我几乎要流出眼泪。
“求我什么?你想要什么?”
“求你让我亲吻你的脚趾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让你那么做?”
“求你了,桑德拉,求你了,我乞求你,”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多么下贱,但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“你要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“只要让你亲吻我的脚趾,你就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?”她把脚伸到了我的面前。
我伸出舌头,用尽所有的力气够到她的脚趾。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,但我的舌头正在舔舐的仿佛不是她的脚趾,而是自己的阴蒂。她脚趾受到的每一下触碰仿佛都能直接传送到我的阴蒂。我打了一个寒战,凭借着这一新发现,用力推动自己的身体向前。所有我到这里来的初衷都被遗忘了,现在我唯一想要的只有舔她的脚趾,并让自己迷失在由此带来的快感中。她的脚向上抬高了一些。我强迫自己向前,然后,她又摆弄了一下木偶,我的身体